神清明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以手,定定地望在我身上,轻声说:“乐怡,我回来了!”
我看着他,一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哭出声来。
只有我,只有我们才理解“我回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望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眼睛里眷恋无比。
宽宽不失时失地扑过来,刷了一下存在感,喊道:“爸爸,你完全好了吗?”
何连成抱起他,在他额头上用力亲了一口说:“爸爸好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敲响,我隔着玻璃看到主治大夫在外面向我招手。
我心知必定有事,按下心里难耐的情绪,对何连成说:“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下。”
推开门,主治大夫的当严肃,我一惊,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变故。
他拿着手里的一堆检查资料对我说:“有件事可能是祸得福,但我们必须让家属知道实情。”
“怎么了?”我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张起来。
“你看这个。”他从其中抽出一张,“这是么三治疗的时候,用到的所有药剂。”
那是一张清单,最前面一列是时间,第二列是药品名称,第三列是用量,第四列是每分钟增加多少剂量的标注。
我基本上看不懂,只能看个大概。
这时赵叔叔也走了出来,戴上眼镜拿起这张纸看了起来,看完他帮我问了一句:“剂量出了问题?”
“嗯。”医生应了一声,“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预计的剂量是这个数值。”他点了一下备注里写的一个数值范围,然后点到了最后一列说,“但是这是实际用量。”
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我这个门我汉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实际用量比他预计的要多出五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