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片段,昨天晚上他又喝酒了,嘴里念叨的是,乐怡,你和孩子到底去哪儿了。”何则林沉稳的声音有一丝异样。
我听到这句话,所有的防御一下子溃坝了,眼泪不听使唤地冲出眼眶,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紧到说不出一个字。
“他还记得你,他还想回到从前,拥有自己完整的记忆。我做为一个父亲,一个六十八岁即将入土的父亲,请求你帮他想起从前。”何则林说到最后,声音低沉像哽咽。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拿着电话满脑子都是他那句“你和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请你看在他曾那么真心爱你的份上,帮他一次。”何则林再次说。
我何尝不想回到从前,但我不想拿他的命去赌只有三分之一在一起的机会。
袁征说的那些话我记得很清楚,强烈的刺激有两个后果,一是他真的想起了从前,二是他会在两个撕裂的人格的拉扯下精神失常。
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只想让他正常的活下去,哪怕忘记了我。他正常就好,他平安就好。
可是,我要怎么办?
如果我们的反复刺激真的让他有了反应,精神失常以后我要怎么办?我不想他下半辈子都过得浑浑噩噩。
我不是自私,也不是心硬如铁,我是比所有人都关注他的健康!
我不想他变成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