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说一个小时以后,还有一个公司过来议标。”
我终于明白自己觉得不对劲儿出在哪儿了,那间会议室的红日与会人员是单数,每一个部门出一到三人,阵容整齐,而且在我们出来以后,那间会议室的门就没打开过。
“今天一共来了几家公司议标?”我问。
“他说有三家,然后每一家都不知道有竞争对手。”方慕晨说完,看了看我问,“林姐,我有点被搞糊涂了,不管是议标还是招标,应标方不都应该知道一共有多少个竞争对手参与么?”
“不一定。”我叹了一口气说,“有些公司为了保证整个过程的公正性,会隐瞒某些真实内容。不过,这种做法真的不多,我是第二次遇到。”
到今天,我才真正触到程新那一点本质,老奸巨滑。表面看是人畜无害的样子,而且行事周全,为人温和有礼。实际上,在你对他放松警惕的同时,他已经把你耍得团团转了。
如果不是方慕晨这种高中同学的关系,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我心里有点打鼓,那个最近两周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公司参加这个项目了吗?如果是市场上的正常竞争,我并不害怕。大家八仙过海,各凭本事。做得下是能力,做不下来是技不如人。但是如果真进一个水平还不错,还处处求赔本经营的竞争对手,这一次参与议标的大伙都得死。
做企业的人,最看重的是成本,只有成本降低了,利润才会更高。
这家新冒出来的公司用的招式很没水平,但却能一招致命,价格的恶性竞争有时候会做坏一个行业。
如果放到平常时候,我一定会认真等待最后的结果,但是这一次我怕结果出来以后,一切都晚了。
下班以后,我鼓足勇气给程新打了个电话,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还没忘。只要从程新这里找到突破口,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