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叔叔。”我没理会他,拉开门扶何则林出去。
何则林的书房很大,占了三层的小半层,靠着墙壁的地方都是顶天立地的高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我粗略扫了一眼过去,赫然看到不少法文书在上面。
他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来,对我说:“坐下来聊吧,我觉得你不像是要问我关于你老爸的事儿。”
“嗯,您都看出来了?”我在他对面坐下问。
在这块儿靠窗的地方摆着两个舒适的单人沙发,一张简单的毫无装饰的红木小圆桌,桌子上放着一盆小幸福树,长得枝繁叶茂,绿意逼人。
“我一直都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何则林笑吟吟地问,“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就简单问几句。”我斟酌了一下词语缓慢开口说,“何叔叔,我爸妈都去世了,我身边其实也没有长辈。舅舅和姨妈都在国外,甚至没什么联系。他们不主动联系我的原因可能与当年我妈妈与您毁婚有关系。所以,现在能做为长辈,给我点意见的,就只有您了。”
“你想问什么?”何则林打开银质烟盒,弹出一支烟问,“可以抽烟吗?”
“您随意,我原来也有过烟瘾。”我直言不讳的笑道。
他点燃了烟吸了一口,隔着缭绕的烟雾对我说:“你爸妈对当年那段事瞒得很严,我能理解。所以对你也没什么责怪的意思,你又不知道上一代的恩怨。想想刚开始对你的态度,我都觉得有点担不起‘何叔叔’这个称呼。”
“我理解您的感受,如果这样的事放在我身上,我的反应更过激。”我觉得一切过去以后,才能客观冷静地去评价整个事件。原来以为何则林对我针对性很强,现在接触越多越觉得他的处理方式算是柔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