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鼻梁上又挨了何连成一拳挂着两管儿鼻血从地上爬了起来。何连成还要动手,何则林略提高了声音说:“你聋了吗!”
何连成最终把已经举起来的拳头垂了下来,松开了一直揪着何萧衣领的左手。
“都给老子滚回去收拾一下!”何则林怒道。
何萧和何连成到了这会儿虽然各自不服的互相瞪了一眼,却到底住了手,低头就往外走。
何则林明明刚骂着让两人滚回去收拾一下,却在他们要走出房间门的时候又低声怒骂道:“小兔崽子们没一个省心的,都在这儿待着。”
说着他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也进去,等我送完客人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准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比较起来,何则林对我语气柔和了很多,我却在听到他的这一句话时心猛的一沉,终于一切都搞砸了。努力了这么久,在快要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时,突然一下子全搞砸了。
他对我的柔和是一种客气,是已经把我当作外人的那种客气。
我就站在门口,只略往里挪了两步就到了门里面,我刚准备伸手关门时,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拨开人群跑了过来。
这两个小小的身影是被大人的世界遗忘了很久的元元和童童。他们跑到我面前,眼尖地发现我膝盖上不停地往下流着血,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我问:“妈妈,您怎么了?”
“没事。”我拖着腿,把两个孩子拉进房间,顺手关上了门,把那些我不能承受,也不愿承受的目光挡在那一扇薄薄的木门外面。
整个房间就像被轰炸机炸过一样,地毯被弄得乱七八糟,碎玻璃和碎瓷片满地都是,白色的真皮沙发上血迹斑斑,甚至墙壁上也有血点子溅上去。
何连成与何萧两个分别坐在两个沙发上,把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远,然后互相看不顺眼的彼此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