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连成从他对面挪过去,“我对你严厉,是因为对你期望更高;对他不严厉,是因为我没想过让他接手我的事业。”
何连成自然不愿意坐过去,一谈到这件事他就会像绷直的钢丝一样,碰到什么伤什么,绝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推了推他的腰低声说:“你过去,把事情问清楚,我觉得你爸爸不会无理由的相信他。”
何则林看了我一眼说:“连成如果把这件事放下去,他处理任何事情我都放心,但是因为有这件事,因为有何萧,他身上的弱点越来越多。”
何连成已经起身坐到了何则林身边,虽不愿意却勉强听着这些话。
人可能都有自己不能触及的底线,何连成现在的底线就是——不能与小三儿的儿子和平共处。
“乐怡,我也是拿你当家人看,才毫不避讳地说这些事。”何则林又喝了一口茶,慈爱地看着何连成说,“我知道,我年轻时做下的糊涂事让你很没脸面,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在他第一天来咱们家时,我心里想的就是把他培养成你的助手。这些年以来,他受到的所有教育都是为了做一个尽职的好助手。他再努力再勤奋也逃不开这个定位。你呢,你自幼就是当做我的接班人培养的,你学的每一样技能都是为了将来能做一个合格的管理者领导者,整个集团的继承人。”
这些话应该是何则林第一次讲,何连成脸上的冰封表情略有变化,他想开口问什么,却在触到我的眼神之后忍了下去。
这个时候不适合开口,因为何则林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只要没人打断他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果然,何则林顿了一下接着说:“儿子啊,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宽宽长到二三十岁,还不能正式承认你做父亲,你是什么感觉?”
何连成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何则林的心理我们都理解,但是却不能接受。我们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