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回公司上班。”何则林叮嘱了一句离开了。
何连成可能是头一次,亲自送何父到电梯前,又按了电梯,看着快要关上的电梯门,犹豫了一下对我招了一下手说:“我下去一趟。”然后进了电梯。
我不得不佩服何则林,出现这样的情况他都能轻松化解,简直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完美地诠释什么叫做老奸巨滑。
我走回屋子里,看着纸上我与何则林的对话,毫无破绽可寻。他的问话,让我的回答基本上证明他对何连成说的是真话。
何连成过了十多分钟才回来,一进屋就抱起我转了几个圈儿才说:“我老爸那个老固执,也不知道怎么想开了。竟然不反对,这可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我被他脸上的高兴感染,也笑了起来。
何连成很少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眼睛里就像有阳光一样,灿烂得让人心动。
他是一个很会笑的人,浅笑、深笑,冷笑、暖笑、讽刺的笑、愉悦的笑……他甚至有一次在见到彭佳德时,把鄙夷两个字塞进眼睛里,再笑着看向彭佳德,一个字没说,却让人觉得受到了天下最大的鄙视。
但是,我从没看到他这样的笑,他的笑让我把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既然我决定了,和他这样好好下去,没必要揭穿何则林的话,否则又是小隔阂和小别扭。
他抱着我疯了有一会儿,气喘嘘嘘了才放我下来,说:“你快去换衣服,咱们现在就走,和大夫约的是下午一点。”
说完他看到早餐还摆在桌子上问:“你怎么没吃多少?”
我笑着在纸上写上:“还没开始吃,你爸爸过来了,他比较想尝一下你做的饭,所以我就没动。”
何连成听到我的话,整个人的动作都慢了起来,他走到桌子前,摸了一下何则林用过的水杯,低声说:“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我对我爸关心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