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最里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忽然笑着说:“真羡慕你想吃糖就吃糖。”
“我也只能偶尔放肆一次,不然会长胖,保持身材是一辈子的事业,女人尤其辛苦。”我说。
他的笑忽然落寞下去,低头抿了两口咖啡,我感觉到似乎是咖啡的苦弥漫到了他脸上。
“我妈那天晚上肯定和你说了什么吧。”刘天问我。
“我说没有你恐怕也不信,你怎么觉察出来的?”我问。
他眼睛看着窗外,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声说:“前天我妈和我说订婚的事了。”
我一下子哑了,这个话题要我怎么接下去。我难道要虚伪地劝他,你好好和那个姑娘过生日子,我和你只是过客,我不适合你之类的话吗?这么虚伪,我自己说不出口。
两个人相对无言坐了半晌,刘天忽然又开口说:“我知道给你送花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花还有花语。直到你拒收以后,花店的人给我打电话说的时候,才不经意地问我为什么送黄色郁金香,我才知道黄色郁金香的花语是没有希望的爱。”他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那个颜色很漂亮,花语什么的都是骗人玩的。”我轻轻说。
“我是从花店经过的时候,忽然看到那个颜色的郁金香。当时就想到了你的笑。第一次见面时,你那种明媚灿烂有感染力的笑。”刘天微微低着头说完,抬头用黑亮的眼睛看着我说,“你不必觉得我在纠缠你什么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听到他的解释,我忽然觉得何连成那个直接拒收花的举动有点过分,忙向他解释道:“他看到那个花的时候很生气,吩咐前台不准收的,我也很喜欢那个颜色的。”
“真的?”刘天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忽然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在某些时候让一个人彻底失望,比让他拥有希望更好。但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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