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王知事无需客气。”左攸和颜悦色地说,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王祯富面前“唉”地叹了一口气:“我说,王知事的胆子也太大了点。有一点权就滥用怎生了得?那些宰相公侯都没您嚣张哩。”
王祯富脸色惨白,拿袖子擦了擦额头:“左少卿……”
左攸道:“这下你可真的踩深了,看你怎么收场。”说罢便径直离开。
王祯富呆呆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只有目送左攸的背影。
许久王祯富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背心里凉飕飕一片,生生憋出一身冷汗来。心想老子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不是不懂官场险恶,但这阵子太富足和安稳,着实有点放松了;正道是饱暖思淫|欲,见到花蕊夫人那么娇媚的人儿一时迷了心窍,太过着急。
现在王祯富哪里还有半点欲|念?那淫|乐之事只有富足无趣时才能有,忽然发觉脚踩在了薄冰上,再也没别的想法了,一门心思只想过坎。
他急急忙忙骑马回家,找口袋装了整整一麻袋的钱,返回秦国公府。
当下不敢托大,在内院门口要求见花蕊夫人。一个宦官急急忙忙进去禀报,不多时让他进去。这次孟昶和花蕊夫人都在,王祯富如同晒腌了的一棵菜,垂头丧气地走进去。
花蕊夫人的目光投过来,这是个聪明的娘们,多半看到王祯富这副样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连礼节都不再有,只问道:“王知事有何事要说?”
王祯富只想早点化解危机,已顾不得脸面……本想下跪认错装可怜,想尽一切办法获得原谅,但不知怎地腿上像灌了铅一样愣是跪不下去。
或许是孟昶等之前太弱势了,一个随时可能被杀的亡|国之君,一个婊|子,王祯富一向在他们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忽然要他给一个完全看不起的婊|子屈膝求饶,实在非常难受。
王祯富终于没法拉下自尊,只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