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只有两支军队:虎捷军、龙捷军。郭绍部本来也在涿州驻扎,所以让他留下驻边的概率非常之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低落之故,可能也是住帐篷受凉;郭绍为了表明与将士同甘共苦的决心,自己也住的帐篷打地铺。刚进涿州不两天,他生病了。
高烧不退,不用郎中把脉他也知道自己是重感冒。众将派来郎中探视,多嘘寒问暖,不过郭绍都没有理会。他压根不在乎一点感冒,心里依旧挂念着怎么回京的问题。
现在借机称病么?但就怕柴荣让他渡过拒马河养病,把军队留下;这是最可能的情况,两万大军没必要调来调去……换一个人来涿州,比如高怀德就行了;高怀德的军职是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前来接手虎捷军左厢兵权是再恰当不过的事。
因此郭绍决定不轻举妄动,只这样耗着看情况。
生病的身体难受加剧了他的情绪低落,他觉得这回北伐表现得很糟糕。在东京义愤填膺斗志昂扬,结果到了河北未立寸功,果然怎么痛斥愤恨外寇敌人都是没有用的,打不过一切都是扯淡。而且还陷在这里可能回不去!
“湿毒侵体,偶感风邪……”一个郎中在塌前诊脉念念有词,又道,“将军不能再住帐篷里,得找一处舒适干燥的房屋静养。”
“州衙、官员家里都安置了前几日留下的大量伤兵,每天惨叫吵闹恐怕难以静养。主公,咱们只能就近征用民宅。”左攸轻轻说道。
郭绍没开腔,这点事任由他们安排便行。
这时郎中说道:“唉,周朝大军主将竟无居所,实叫我涿州人脸上无光。老朽有陋室一处,虽是蓬壁,却也安静,内外只有两口人;若是将军不嫌,不如到老朽家住下。”
左攸听罢当即说道:“如此甚好,正好叫老先生方便探视病情……一点酬劳,不成敬意。请你定要尽力让主公快快痊愈。”
郭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