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她逃走的事，让他愤怒。

但是她的虚弱，又让他心疼。

甚至厉洺翼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感觉。

不过，医生说的话，秦念歌没事，孩子没事，还是让他长舒一口气。

宁风看到厉洺翼总算松一口气，心里也暗暗放心一些。

他想，幸好秦念歌没事，不然的话，厉洺翼还不知道要变成怎样呢。

他悄悄的退出去，将门小心翼翼的关上，生怕会打扰到厉洺翼和秦念歌。

宁静的房间里，只剩下厉洺翼和秦念歌两个人。

厉洺翼移动脚步，径直走到秦念歌的床前，低头注视着睡着的她……

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仿佛透明得像空气，轻轻一动，就会消失，这种感觉，是厉洺翼最害怕的。

秦念歌的一切，都被厉洺翼收入眼底，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一些。

此时的秦念歌，也许做着梦，她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略显痛苦……

“不要……不要……”

秦念歌小声的嘤咛，她脸上的恐惧和抗拒，让厉洺翼忍不住好奇……

她梦到的什么？

难道是梦到自己？

所以害怕成这个样子？

厉洺翼不敢去想，他怕猜测的答案是正确的，他怕她会将自己当做魔鬼。

但厉洺翼的心里也明白，一直以来，他都是以魔鬼的姿态，在她的生命之中，肆无忌惮的掠夺。

占有，凌辱，责骂，厌恶……

厉洺翼注视着她恐惧的样子，小手紧紧抓住被角，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忍不住的上前，忍不住的伸出手，抚摸在她紧紧蹙起的眉头上……

或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