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皮下，望过来的那双眼睛，如覆着厚雪，寒凉、望不见底。

乔伊沫对上那双眼睛，眼神里的情绪是下意识泛起的迷茫和陌生，这层陌生和迷茫下，是心口骤然踊跃而过的一丝冷。

慕卿窨面无表情，牵着乔伊沫走了进去。

服务员自身后关上房门的轻微声响在乔伊沫耳畔扫过。

乔伊沫微吸了口气，盯着朝她们这边走来的“莫霄蘭”。

“你来啦。”

莫霄蘭勾起唇角，瞳孔里倒映出乔伊沫的脸，有些沙哑的说。

乔伊沫眼瞳闪烁，仰头看着他，她听到自己说，“你是莫霄蘭？”

莫霄蘭就笑，一只手插进裤兜里，一只手指指餐桌的方向，“坐啊。”

乔伊沫皱眉，转头去看慕卿窨。

慕卿窨将落在莫霄蘭身上的视线抽回，看着乔伊沫，“走吧。”

慕卿窨和乔伊沫刚在椅子上坐下，莫霄蘭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只长方形的礼品盒，礼品盒用深蓝色的绸缎包裹着。

他走过来，笑着放到乔伊沫面前的餐桌上，“给你的。”

乔伊沫怔住，盯着莫霄蘭。

莫霄蘭看着她，笑得温柔至极。

这样的莫霄蘭，不像年少时的莫霄蘭，也不像她刚进包房时看到的那个莫霄蘭。

如此陌生，如此……

“莫先生客气了。不过莫先生的礼物，还是莫先生收回去吧。”

慕卿窨黑眸冷漠，语气更是冷淡。

莫霄蘭坐到乔伊沫对面的餐位，不知道是没听到慕卿窨的话，还是故意装作没听到，英俊面孔上，笑意如初柔软清润，眼眸里除了乔伊沫的脸，仿佛再也没有什么能入他眼般的专注，“我好想你。”

乔伊沫，“……”

慕卿窨淡漠的脸刷的黑了，冷森森盯着莫霄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