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控制眼中的泪奔涌而出,她紧捏着手机,把头微微往另一边转了转,握着手机的手抵着眼角,战抖的双唇轻张,呼吸一道比一道急促忍耐。
之前在门口,她问他孩子在哪儿,他跟她说“对不起”时,她以为孩子没有了……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待了不过七月,剖腹手术前她就因为情绪激动本来就大出血,在那样的情况下进行剖腹手术,危险性极高。
她是学医的,这些她都知道。
她能活下来用郭记闳的话说就是个奇迹。
就更不用说只有七个月的早产婴儿要想活下来,希望有多么多么的渺茫。
所以在CS调养的那段时间,从她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她便想问孩子的情况。
可是她不敢。
甚至只要一想起那孩子可能已经不在了,乔伊沫便觉得一阵窒息——不想活。
而她不问,慕卿窨也不提,她就更加胆怯,自欺欺人的自我麻痹。
直到今天,她再也无法麻痹自己,不确定孩子的情况,不确定孩子还在不在,她整个人便是绷着的,身上的肉一寸一寸的裹着骨头收缩。
如果她继续这么置若罔闻放任不顾,到了一定程度,她整个人就会因为紧缩到极点而爆炸。
现在,她知道了孩子还活着,微弱的希望膨胀成巨大的惊喜,再想到过程的残忍、曲折,神经被剧烈刺激炙烤着。
乔伊沫脸上出现欣喜、心酸、委屈、压抑等等多种情绪。 每一种情绪,都极致而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