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撕开,早早结束这种疼痛。
到后来,那疼蔓延开来,塞满了她身体每个角度。
她就像被人生生拿在手里,沿着骨节一节一节残忍的折叠压缩。
乔伊沫连坐都坐不稳,身体不停的往床下滑。 龙威还是站在原处,视若无睹的看着乔伊沫,他勘动的嘴唇极其冷漠残凉,倒不像是嘴,更像一把屠刀,字字句句顺着乔伊沫的骨头缝劈,“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子嗣,少爷结婚是老爷心头大事,所以老
爷为少爷和林霰小姐置办了一栋别墅作为少爷和林霰,噢,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少奶奶了……老爷专门为少爷和少奶奶准备了新房。少爷和少奶奶领完证,今日约莫就要搬去新房住了。”
乔伊沫扣住床沿,指尖用力好似的插进紫檀木里去,“……叫,叫张医生……”
龙威冷森森如没有灵魂的树的身体总算朝乔伊沫移动了寸,低头看着全身禁不住痉挛的乔伊沫,“张医生在和其他几名医生讨论如何最大化降低给你做剖腹手术的危险指数,可能不是那么有空。”
“……你叫他过来,我……”
“你方才让我去请老爷,现在又让我去叫张医生。”
龙威有些苦恼不解的盯着乔伊沫,“乔小姐,你到底是想让我叫谁?老爷,还是张医生?”
“帮我,帮我叫张医生……”
阵阵热流从身下奔涌而出,乔伊沫虚弱的掀起眼帘,哀求看着龙威的双眼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她甚至已经管不了慕卿窨和谁谁谁领证了。
她只是害怕……孩子……
“叫张医生?”
龙威在乔伊沫面前蹲了下来,认真的盯着乔伊沫的眼睛,“你确定是叫张医生,而不是去请老爷?”
乔伊沫后脑勺贴着床沿,一只手方向的扣着床沿,整个人以扭曲的姿势瘫靠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