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舒。
夏云舒静静站在汪珮的墓碑前,看着那张连张照片都没有的墓碑,久久看着。
常常听人说。
一个老人离世了,在下葬的那天,要下雨才好,对后人好。
雨滴砸在夏云舒脸上和肩膀上时,夏云舒“平静”了一个上午的情绪,也在一点一点撕裂。
她突然直直跪到汪珮的墓碑上,那一下很用力,徐长洋仿佛都能听到她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徐长洋捏拳走近她,哑声道,“夏夏……”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夏云舒盯着墓碑,声音轻得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陪着你。”徐长洋怎么敢让她一个人。
夏云舒爬过去,坐到汪珮的墓碑前,伸手抱住她的墓碑,轻闭着脸,脸轻轻在墓碑上蹭。
徐长洋看着,喉咙犹如被刀片划着,疼。
“我想跟我奶好好说说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好多好多想说的都没来得及说。今天,我想全部都跟我奶说了。”夏云舒闭着眼睛说。
“你说,我不会出声。”徐长洋道。
夏云舒皱紧眉,眼角有泪缓缓滑下,“你在这儿,我要怎么说啊?我只是想跟我奶说说话而已,这样也不行么?”
“我……”
“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答应过我奶,会很坚强。”
“夏夏。”
“求求你……行么?”
“……”徐长洋如鲠在喉。
夏云舒张着唇,密集的喘息,濒临崩溃。
徐长洋闭眼,妥协,“我答应让你跟奶单独相处,但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不会走远。我会看着你。”
夏云舒没说话。
徐长洋提气,转身朝前走了约五十米,停下,远远盯着夏云舒。
随着徐长洋的脚步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