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措。
咣哐。
聂臣燚将裹着各种医用手术刀的棕色牛皮扔到床头柜,又把装着各种消毒工具和止血药物的医药箱放过去,深眸沉冷盯着医生,“人命关天,臣燚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勿怪。您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您的天职。所以,麻烦您了。”
医生略惶恐。
谁能想到从医院把他揪来的“野蛮人”还说起了“文明话”?
而且,聂臣燚这张脸在榕城恐怕没人不认得。
医生盯了眼床上的战廷深,又看了看聂臣燚,咬牙,“我尽力。”
“有劳.。”
聂臣燚退开,将空间留给医生。
医生站在床边,做了十多秒的心里建设,才拿起一把剪刀,栽下头,沿着左肩上衬衫的破洞往四周剪开。
衬衫剪开,还有一坨塞在伤口上的布料。
那坨布料也完全被鲜血侵湿,估计都能拧出半碗血来。
聂臣燚倒也不是随便抓的医生。
而是医院的资深教授,见这情形,虽惊心,但好在手不抖。
医生小心拿开那一坨布料时,翟司默等人亲眼看到两股血从战廷深左肩下往外喷冒。
翟司默的双拳蓦地攥了个紧。
医生盯着战廷深肩上的伤,辨认了两秒,大惊,“这是枪……”
后面的话,医生再没敢说出口。
一双手在这时才微微抖了起来。
聂臣燚看见,适时道,“您是医生,您的职责是救人。您救了人,我自会安排人,将您妥帖送回家。”
“……”
医生深喘了两口气,转头盯着聂臣燚的双眼通红,眸光求证。
聂臣燚眯眼,“您可以相信我。”
“……好!”
医生道。
战廷深左肩的伤并不止一处,而是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