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你母亲不知晓也知晓了。以你母亲的性子,他们夫妻,怕是过不下去了。你母亲这些年,委屈太多。若她执意离婚,我不会再反对。”
战廷深垂着眼,没出声。
气氛莫名沉寂下来。
好半响,又听战曜叹息了声,垂眸看着战廷深,“虽然你这么做是为了思思,但这件事还是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不然,谁保证你日后不会再做出更出格的事!今晚你就给我跪在这儿,天不亮,不许起来!”
说完,战曜便离开了书房。
听到书房门关上的声响,战廷深拢紧眉,双手撑在两只大腿上,挺括的背脊挺得笔直,直视前方的冷眸,透着几分阴厉和沉锐。
但他并没有在战曜离开书房便起身,而是真的就这么跪了一整夜。
毕竟,若是盛秀竹和战津真的离婚,他确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就是跪一夜,也是他该。
但他,不后悔!
……
翌日。
聂相思醒来后第一时间便是找手机,最后手机在她被窝里找到。
等她急急忙忙打开手机,却发现连一条短息,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聂相思失望之余,郁闷得不得了。
她说要到这里住几日时,某人说什么都不肯,送她过来时,还一脸的不高兴。
她还以为他多舍不得她呢,现在看来,哼!
聂相思气咻咻的把手机扔到床上,噘嘴走进洗浴室,恨恨的拿起牙刷和牙膏,往牙刷上挤牙膏的动作,用力得像是在捏某人。
真是气死她了。
一天一夜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有这么忙么?
她看,她就是住在这里不回去了,他也没什么感觉。
聂相思刷完牙,捧着温水敷衍的往脸上冲了冲,就算洗脸了,拿出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