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南有些危言耸听了,唐天在这行多少年,他怎不知道,拍卖行操作的话,价格微微扬起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拍卖行周折纷繁,时间长,流程多,保不齐中间出什么乱子。吕文良毕竟和陈博伙货拿的端砚,他更不想过于高调去拍卖。
唐天其实也很纠结,他看这端砚觉得有一眼,但此刻却真的没有察觉出更大的玄机。
六十五万,唐天觉得有。七十万,唐天也认为到了谷峰了。除非它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否则这个叫价给足了古月斋面子。
吕文良和唐天都在斟酌,可争取更高的价格一直是吕文良这个掌柜要首先做的,吕文良道:“刘老板,你能不能再高一点,再高一点的话,我们就给你了。”
走宝的话,有五万的空间,古月斋赚两万五,可以了。但吕文良还是觉得有点少,于是吕文良提出扬价。
刘中南摆手:“七十万,已经是最高价了。”
一个身经百战的古玩商人,缄口不言,在交易的最后,不动声色,这点很可怕。而吕文良那一句自然被忽略掉了,他再说什么都无用。
其实交易就是这样,你揣测我,我怀疑你,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最终的成交价和最初的报价绝不是同一个数字。
刘中南就是那种一口价咬到死的商人,这也是他品鉴宝贝的能力。
他能切中要害地说出宝物的价值,让你的心痒痒,最后不得不与他成交。
这场心理战,刘中南已经占据了上风,而最后,只等着唐天一句话,行,交易就易手完成。
不行,那刘中南就会放弃这个端砚,大家继续聊聊风月家常。
陈博看过这一幕一幕,心中也是波涛汹涌。
七十万,这个数目吕文良和唐天都已经有些接受了,很可能,下一秒唐天就会同意买卖。
这一切仿佛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