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正事,死了也不足为惜,但樊哙平日倒很仗义,为兄弟之事两肋插刀,生性豁达,杀了未免冤枉。
随即冷静下来,深知龙天羽剑法高出他甚远,要取他性命,一剑了事再容易没有,此时按剑不动,定然另有深意,倒要瞧瞧这青年如何应变如此场合?
夏侯婴此刻仗剑呆望,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可;平时他与刘邦等偶尔聚在一起,但性格却南辕北辙,虽是酒肉兄弟却非生死至交,而且心中隐隐对其刘季行事尚有反感,故常孤身自好,私下以练剑打发时间。
适才见龙天羽手起剑落之时,目瞪口呆完全没了反应,与这青年虽只结识不足半日,但对方的言语和身手,以及英雄气概无不令人钦佩,生出悻悻乡惜之感。
此刻脑海闪过一念,刘邦之死已成事实,不要再伤了樊家兄弟便可,忙唤道:“龙兄弟,请剑下留情!”话虽出口,手中的宝剑却未出招,不知为何,觉得进退两难。
龙天羽从容一笑道:“樊大哥请勿动气,男子汉大丈夫自当生则对得起父母,死则无愧于天地;如今大秦以法治国,苛政猛于虎狼,以至祸及民生,凡我有识之士便应为天下苍生着想!”
“而你们却结党营私,自成一伙,平日跟着刘邦这种偷鸡摸狗,好酒及色之人混在一起,自甘堕落,被这小恩小惠所动,却不理百姓的疾苦,不知施舍天下之大恩惠,算什么男人!要动手不过是一剑了事又有何难?但若要明白其中是非之理,方为真豪杰!”
同时收回剑锋,背剑而立,向余人道:“人生在世数十载,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等不幸生于乱世,遭逢苦难;然则又是何等庆幸得以施展抱负,大丈夫应当如此!而诸位再想想你们堂堂男儿平日里跟随刘邦的所做所为,不觉得惭愧么?”
萧何听之振奋,眼神一亮,朗声道:“不错!龙兄弟所言极是,想我萧何素日里与刘季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