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或者是毒药,突入,暗杀或者是陷阱,各个地方,每一次经历,那些因为穿越时空而被搅得一团糟的记忆汇聚在了一起。
他隐隐的头疼也在这一刻被治愈了,所有的线串联在了一起,彻底唤醒了赛伯的灵与魂,他还是那个他,只是在那嬉笑之间,又有了一丝更厚重的东西。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和那个从年轻到苍老的人的最后一次交流,两个人就像是野兽一样在互相嘶吼,
“那是任务!!!够了!那只是你的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你可以把自己当成一个清洁工,当成一个园丁,总要有人在黑暗里承担起那些不该被人知道的工作,你在减除那些渣滓,你在做好事!”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人命,不是老鼠,不是虫子!我手上的血,已经洗不干净了!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
“那就适应!适应着做一个在黑暗里负重前行的人,适应一个在黑暗里为他们撑起光明的人,无人知晓你的名字,没人知道你做的一切,但那是对的,那是正确的,你是个英雄!”
“我…我不想做英雄…”
黑暗里的嘶吼在这一刻漠然,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被无尽的黑暗笼罩,吞噬,那是如海洋一般的恐惧,曾经的他也在恐惧,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自我。
一个以武器的姿态活着的人,怎么会恐惧自己的对手?怎么会恐惧武器必然会接受的宿命?
不!不会!要么被折断,要么被抛弃,曾经的赛伯恐惧的是后者,被遗忘就等于死亡,而他期待的,是前者!
钢铁铸造的意志,怎么能被区区恐惧打倒?
“噗”
痛苦,被利刃刺入身体的痛苦将赛伯从那种思考中惊醒了,他抬起头,那一双布满了血丝和某种残忍杀意的双眼盯住了已经被吓坏的矮个子。
刀刃并没有刺穿他的心脏,或者是他的胸口,而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