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能安全脱身,也不见得会为了我们折回现场自讨苦吃;林芳自个儿还在生死线上徘徊,搞不好没见着她的美帝主子,自己就先被阎王收去当了使唤丫头。所以眼下靠别人解围已经行不通了,况且shirley杨和胖子都在郭卫国手上,我可谓举步艰难。
刑讯期间,郭卫国再三给我下套,想让我承认自己就是这次跨国盗墓案件的主谋,还把南京那笔莫须有的旧账给翻了出来。我深知这种事就算打死了也不能点头,要不然这辈子甭想翻身。两人硬磨软泡耗了好几天的光景,这期间我与外界彻底地断绝了联系,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郭卫国审讯的手段越来越粗暴,迟迟不将我转交有关部门,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人在外围向他施压,而他苦于没有证据,始终无法将我定罪。我心说,到底是新官上任经验尚浅,这种事要是落在我身上,那还审个屁啊,直接推到山沟里头一枪毙了拉倒,回头交一份嫌犯私逃的报告,注明犯人暴力不合作,出于自卫不得不开枪反击。
眼见着郭卫国渐渐抵挡不住压力,我还是按照日常的作息时间,每天吃饭、睡觉、回答问题,日子倒比以往过得规律了许多。半个月之后的某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之中,忽然被人扰醒,睁眼一看,来者正是林芳。她穿着军装,身后跟着一个没见过面的中国老头儿。我糊里糊涂地签了一大堆字,然后被林芳从营地带了出来。一路上她没怎么说话,我也不敢问。汽车长驱直入,一路开到了茶峒码头。
“下车,他们在等你。”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换衣服,胡子、头发都快把整张脸给盖住了。我瞧见码头上那几个人,心虚道:“咱能不能先换身行头?”
“闭嘴,下车!”林芳虎着脸将我从车上推了下去。我很久没有这样直接暴露在阳光中,捂着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shirley杨和胖子站在码头上,两人一见我就扑了上来。我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