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有事,王胖子只好一个人上山看场,他白天套了只兔子,出门时又从屯子里顺了一水壶土烧,他乐得自己吃喝,就在田间地头收拾了兔子,嘴里哼哼着样板戏“红灯记”选段,等把野兔从里到外烤透了,啃一口兔子肉,喝一口土烧,心情飘飘然,觉得山里的小日子还挺滋润,只可惜最近没野猪出来闹事,找不到借口放两枪过过瘾。
正得意间,轰隆隆一声雷响,黄豆大的雨点就掉下来了,胖子赶紧夹着酒壶拎着啃了一半的兔子逃回草棚躲雨,不料棚子里到处漏雨,根本没法待。他一琢磨,苞米地那头有间磨房,荒废好多年了,何不到那边避避?
这间极为简陋的磨房从解放前就有了,却已经有好多年没人进去过,不知是什么原因,王胖子哪管那许多,抬脚踹开木门,里面黑灯瞎火,满是塌灰,但总好过在外边被浇成落汤鸡。他把剩下的土烧全灌进肚子,四仰八叉地倒在木箱子上就睡,不多时便已鼾声如雷。
胖子这一觉睡得很香,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半截被雷声惊醒,隐约觉得这天怎么始终不亮?翻了个身又要接着睡。
这时就听耳朵边有个女人在哭,王胖子是横胆的人,又且没什么心肺,只顾着想睡,谁知耳畔的哭声越来越近,感觉都快钻进脑袋里了,他迷迷糊糊地骂道:“哭他妈什么哭!”
被他这一骂,那女人的悲哭之声顿时没了,胖子却根本没去想是怎么回事,仍是接着闷头大睡。过了一会儿,就听耳边有个女人说:“你别压我的鞋,别压我的鞋,你压我的鞋我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清清楚楚,胖子半睡半醒间仍是听得格外真切,禁不住全身上下起了一片毛栗子出来,腾地坐起身来。饶是他胆大包天,也已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磨房中哪有什么女人,门外艳阳高照,天色大亮了。
胖子心觉有异,骂了几句,起身一看,原来在身下木板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双女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