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并不通风。虽然蚦毒形成的雾气**尸炉中散出来后,大部分凝聚在炉门附近,向焚化间纵深处散播的速度逐渐变缓,但毒雾仍然在渐渐朝我们逼近过来。
压抑的地下室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室内地氧气越来越少。火把的火焰都变得更暗淡了,四人无计可施,唯有不断退向墙角,胖子忽然想起一事,冒冒失失的对丁思甜说:“我说思甜,咱们去见马克思之前,我还有件事没来得及问你呢,你看我跟老胡俩人,谁有可能跟你把纯洁的革命友谊进一步升华升华?”
丁思甜在我们身后,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不知她在这种绝境中被问到此事,是害怕还是脸红,想到即将屈死在这阴森的焚尸间里,我也盼着临死前听听丁思甜的心声,可丁思甜却对我们说:“我…………水…………,你们快看管道里流出地污水!”
她的声音又惊又喜,仿佛在黑暗中见到了一丝光明,老羊皮举着火把往她说的地方一照,原来我们不知不觉中,退到了墙角铺设管道之处。被锦鳞蚦撞裂开的水管,流出许多污水,这时已经淌尽了。地面上仍是积了不少黑水,积水处有十几个小小的旋涡,室内的积水都从这里渗了下去,由于排水孔多年未曾疏通,污水渗得很慢,如果不是水管破裂,觉难察觉到它地存在。
我们见有个地沟,简直就象抓到了救命稻草,胖子伸手在污水中一摸,喜道:“不象是地漏,是他妈一个铁盖子,我试试能不能给它揭开…………”
我看蚦毒逼近,一刻也不容多耽搁了,便催胖子快些动手,胖子把铁盖那些排水孔上的污泥抠掉,伸进手指去用里往上拽,他两膀较力,使劲向上拽了几拽,铁盖子跟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昏黄的蚦毒如烟似雾,我们所处的位置不消片刻就会被毒雾笼罩,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气血翻滚想要张口呕吐,眼瞅着有条下水道,却无论如何逃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