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伊见女人sè变,一屁股栽倒在地上,非但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还捧着个脸,苦着脸啧啧大叫:“哎哟,好恐怖,我看着就疼!哎呀哎呀,不敢看了,真是不敢再看了!再看一眼,晚上就要做噩梦!这是哪里跑来的疯狗,快点儿赶走!”
讽刺讥诮自己的对头,甚至是落井下石,这也都算人类的通病,并不稀奇。
但是,跟白晃这样的,满脸表情无比做作,添油加醋如此不含蓄如此豪迈直接的,还真是人间少有。比起白rì光这幅刻意为之的无耻嘴脸,苗紫紫舅妈忽然就觉得,自己小腿上的伤势,也不算太痛苦了。就算是直接点儿痛打落水狗,也比姓白的装模作样要强啊!
不过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白晃身边时间久了,哪怕是再厚道的人,也难免沾染恶习。
好比现在正看热闹的苗圃工人们——这些人里面,也不乏xìng格同样恶劣的家伙,纷纷有样学样,跟在老板后面龇牙咧嘴,嚷嚷着什么“好痛好痛”,“哎呀真是好痛好痛”一类的话。
事件的结束,是以苗紫紫舅妈被气晕过去为止。
在白晃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这还的确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啊,这句话果然有道理。”之后,女人当机立断晕厥了,再不晕过去,她怕自己真要被活活气死。
至于还咬着自己小腿的那条疯狗,那算什么,一丁点儿的小伤口,能比得上心理创伤么?
……
半个小时以后,西江市疾控防治中心。
苗紫紫舅妈的病床边上,站满了各sè制服的大盖帽。
出一口恶气很简单,但在出了气之后,还得把事情给解决点,要不然以苗紫紫舅妈的尿xìng,肯定会变身苍蝇。天天围着苗圃聒噪。
“您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慢慢说!”正开口发话的,是一个深蓝制服的女jǐng察。她是白晃给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