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却哈哈大笑,“王爷,文章是好文章,可开篇一句,司马光就说‘吾本寒家’,这可是地地道道说谎啊!”
司马光的老爹,当过御史中丞,和庞籍庞相公是世交,一进官场,就备受呵护,的确不是寒门能比得上的。
当然了,文章讲究笔法,就像写小说一样,不能全都是真的,总要进行一些处理,也不能细究。
但是司马光能写文章教训儿子,就表明他的担忧所在……
“宽夫兄,司马康不像话吗?”
“哈哈哈,岂止是不像话那么简单!”文彦博朗声笑道:“这个司马康年少聪颖,长得也好,又会说话,过继给司马光之后,他们夫妻两个视若掌上明珠,悉心照顾,尤其是夫人,更不愿意让儿子受半点委屈。”
王宁安颔首,作为继父继母,的确不好疾言厉色,亲生的打骂无所谓,可继子终究隔着一层,亲爹还在,司马君实可不想丢人。
要说起来,司马康还真争气,很会读书,也很有文采。司马光私下里准备修书,他政务繁忙,准备工作都是司马康干的。
他整理史料,条分缕析,十分简明。让司马光大感惊讶,同年,他又考取进士,司马光更是欣喜若狂,觉得后继有人。
一贯谨慎小心的司马光,破天荒推荐司马康监西京粮料院。
粮料院是干什么的?
管着军粮军饷,监督各地仓库储备。
这不是肥差,而是油库!油山!
这么多年,对外用兵,调拨粮草,发给士兵给养,全都要经过粮料院,东南和海外的漕粮都要运入京仓,大半要入粮料院,如果遇到赈灾,也要从粮料院调拨……总而言之,一出一入,根本不用贪墨,只要多上报一点损耗,就能神不知鬼不觉,赚一个脑满肠肥,钵满盆满。
“因为这个位置太好了,故此每一任监院最多干一年半,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