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安沉思了一会儿,咧嘴一笑,“挡是挡不住的,也不能挡,不过我们可以特别关照,以文相公的才华,日后必定成为学会骨干,我要重点栽培!”
陈顺之很快就领教了重点栽培的意思,原来文相公每10天就要交一份体会,还要参与各种集体学习,社会实践,了解民生疾苦,研究行省政令落实,不断反馈结果,及时修正。
王宁安想着文彦博一把年纪了,肯定受不了如此琐碎的事情,要不了一些日子,就会偃旗息鼓。
但是王宁安错了,他是拿常理推断文相公,问题是老文是普通人吗?
用老文的话说,自己是当得了首相,干的了县令,管得了政事堂,也能做好调研员……不拘大小,总能有声有色,风生水起!
这不,机会就来了!
“二郎,不管怎么说,你的那帮宝贝学生啊,都不顶用了,他们肯定斗不过周敦实。”
王宁安忍着肚子疼,反问道:“何以见得?”
“这不是很明白吗?什么是议政会议,说白了,就是个更大的御史台……你前番改革,设立都察院,整顿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提点刑狱,不让言官胡说八道……对,你的想法不错,可还是太天真了,因为必须有人监督朝廷政务,权衡得失利弊,所以议政会议就应运而生了。不是老夫说你,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昏招,以往御史台,那是陛下任命言官,现在倒好,是百姓推选,选上了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大肆批评,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文彦博轻笑道:“就拿周敦实来说吧,他中进士早,资历深,学问好,为官清廉,为人正直,几乎没有任何把柄,又挟着万民之望,他可以随便指指点点,每说一句话,就有人登载报纸上……唉,别说政事堂了,就算是陛下,也要头疼了!”文宽夫斜了王宁安一眼,忍不住教训道:“王二郎啊,你啊,这就是自作自受,后悔吧?糟心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