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当官的,但是在大城市,显然情况改变了很多。
一言以蔽之,就是治理难度大了,而且是大了无数倍!大到天上去了!
你面对一群文盲,可以打骂,逼着他们听话……可面对一群读书人,就要讲道理,就要说服……可问题是人家比你还会说,这就很尴尬!
章惇很无奈,“子瞻兄,这几年朝廷是做了不少事情,可做多多错,做少少错,不做不错……既然做了事,就难免争议。那些报纸又惯会胡说八道,穿凿附会,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你知道的,我们处境挺难的。”
苏轼冷笑了两声,“什么很难,说白了,就是民心不在你们这一边,你们怕了!”苏轼不客气地批评,“我早就说了,前些年要找能做事的官员,可接下来就要找能把事情最好的官员……可问题是你们不听啊,你们关起门,觉得自己了不起,位高权重,一言九鼎。陛下在外面亲征,我姐夫也不在京城,没有人能管着你们,你们就由着性子折腾……这回好了,惹祸了吧?没招了吧?还想让我姐夫出来替你们背锅,做梦去吧!我就算能帮忙,也不会帮忙!自己做的孽,自己想办法!”
章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角的肌肉不停颤抖,半晌憋出一句话:“苏子瞻,你没有以前好了!”
“是没有以前好糊弄了!回见吧!”
说完,苏轼夹起一筷子羊肉,浸透酱汁,全都吞了下去,一点也不剩,转身扬长而去,他走的时候,甚至有唱一曲的冲动,真是痛快,终于出了恶气!
章惇却只剩下哭了。
更让他哭的还在后面,周敦实进京之后,只休息了两天,就登坛讲学。
老头子声音洪亮,条理分明。
第一天,他主要讲自己的《太极图》《通书》等文章,阐发一大堆,诸如无极、太极、阴阳、五行、动静、主静、至诚、无欲、顺化……等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