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老夫只管钱,陛下在西域打仗,要是军需供应不上,担罪的是你!”老文不怀好意道,或许也觉得有些过分,又看到王宁安吃人的目光,文彦博主动把话拉了回来,“那个……二郎,我觉得你就是太妇人之仁了,这本就是剜肉补疮,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要吗不去打塞尔柱,要吗就别修路……我可提醒你,这些年光是从岭南征粮,可没有什么投资……要是不给他们修路,小心造你的反?”文彦博仰天长叹,充满了哀怨,“都说老夫心狠,可不狠能成事吗?与其委屈了大宋的子民,不如委屈一些天朝弃民和蛮夷胡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明白……”
文彦博滔滔不断,他发现王宁安气势弱了很多,转而一副沉思之态,还以为说服了他,便继续往下降……
“等等!”王宁安突然拦住了老文。
“宽夫兄,你说不如委屈谁?”
“啊,我说……蛮夷,胡虏,还,还有天朝弃民……这有错吗?”文彦博不知道错在哪里。
可王宁安抬起了头,有了猜测……他很快恢复了从容自信。
“宽夫兄,你现在有什么敛财之策,暂时停一停,等把渤海的情况查明,再推行不迟。”
“那可不成!”老文反驳道:“我可是给陛下立了军令状的,要是耽误了进程,陛下找我算账,老夫可不担罪!”
“你不担我担着!”王宁安无奈道:“你现在总能歇歇了吧!”
文彦博轻松了,“老夫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你个子高,你顶着,天塌下来也砸不到我!”
老文神气活现走了,王宁安却靠在椅子上,不断念叨着四个字:天朝弃民,天朝弃民……难怪会出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