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范相公都让你放人,你还想杀人?”
“为了区区几块肉,就杀了一百多条人命,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是不是肉做的!”
有一个带头,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种种污言秽语,全都落到了王良瑾的身上,仿佛他十恶不赦,该死的人是他一般。
范仲淹的脸也黑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连忙摆手。
“乡亲们,别这样,老夫随便几句话,岂能干涉军法,既然犯了罪,就要付出代价,你们不该闹事的,都散了吧!”
范仲淹苦苦哀求,在场的百姓却不依不饶。
“范相公,明明是他们滥杀无辜,是他们错了,放人,赶快放人!”
百姓们大声嚷嚷,王良瑾的脸越来越黑,阴沉可怖,他的拳头攥紧了,猛地扯下袖子,在他的小臂上面,一个硕大的伤口,足有两三寸长,如果再往中间一点,胳膊就废了。
大家不解其意,都是一愣。
范仲淹何等机敏,连忙问道:“可是捕鲸的时候,受了伤?”
王良瑾沉着脸不说话,他转身带着人登上了一艘船,过了一会儿,抬下来十几个木箱,在木箱上面,用匕首刻着名字。水手们小心翼翼,放在了码头上。
有人偷偷抹眼泪,王良瑾深吸口气,才缓缓道:“你们以为出海捕鲸容易吗?那么大的鲸鱼,会等着我们去捕?这次弟兄们出海三个来月,有多难你们知道吗?带出去的菜吃了十天就没了,只能发豆子,吃豆芽!清水五天就坏了,我们喝的都是绿色的脏水!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拿着酒出去,酒不会变坏!我们心疼啊,酒是粮食酿的,多少人吃不上饭,饿着肚子,等着我们救命呢!”
王良瑾大声咆哮着,越说越气,眼中的泪止不住了。
没有人是铁打的,这一次出海,虽然准备更充分,但是却没有上次的运气,他们为了追踪鲸鱼,花了两个月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