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入宫中,君臣见面。赵祯都吓傻了,才五年的功夫,范仲淹须发皆白,脸上、手上满是老年斑,皱纹一道挨着一道,老得不成样子。
“唉,范爱卿,朕愧对你啊!”
范仲淹连忙施礼,“陛下春秋鼎盛,老臣十分欢喜,老臣不过是残命一条,不值得陛下如此啊!”
君臣两个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有聊不完的话题,一直到了掌灯时分,范仲淹才离开皇宫。
他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对好多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文彦博怒气填胸,坐立不安,他是真想不到,范仲淹的圣眷如斯!
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啊?凭白树了个大敌。
老范回来了,会不会抢走自己的位置,卷土重来,再搞什么新政变法?
无数人夜不能寐,范仲淹倒是睡得很好,他早就想通了,放开了,江湖和庙堂,没有什么区别。
三日之后。赵祯下旨,任命范仲淹为河北诸路都转运使,负责赈灾抚民事宜。
范仲淹像是一颗流星,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离开了京城,许多人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
“尧夫,你在六艺学堂也有些时间,可有些感受?”
范纯仁挠了挠头,“孩儿不敢说。”
“讲,别婆婆妈妈的。”
“是,孩儿觉得六艺学堂不像是一个书院。”
范仲淹笑道:“那像什么?”
“像个演武场。”范纯仁脱口而出,“王宁安倡导知行合一,要求学生有真本事,他给学生加了实践课,让他们真正去管理几十户的百姓,带着百姓建房子,安居乐业。那帮小子都涨了不少本事,日后要是考中进士,到了地方上,也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范仲淹眯缝着老眼,仔细听着,演武场,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