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舔着老脸和外人说!”
富弼一惊,韩琦不会说假话,诚如此,陈执中尸位素餐,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他猛然惊醒,韩琦把自己叫过来,不会是准备把陈执中干掉吧?
韩琦见老朋友满脸骇然,他更加得意,幽幽说道:“彦国兄,我还告诉你一件事,负责督修六塔河的郑骧和李中师,为了赶工程进度,居然累死了上千民夫,他们担心事情败露,居然把死尸堆在了山谷之中,不让外人知道。草菅人命,当真是无法无天!”
富弼更惊讶了,郑骧原来是河北东路的转运使,因为王则起义,他把罪责推给贾昌朝,结果贾相公安然渡劫,郑骧反倒被贬官,本来是要把他赶到两广的,夏竦出面保举,让郑骧戴罪立功,和李中师一起督修六塔河,引黄河回归故道。
郑骧是夏竦的人,李中师是陈执中保举的。
人都说韩琦大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居然同时打东西两府相公的主意,富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就在这两位相公思索着怎么发难的时候,他们的“猪队友”欧阳修居然先出手了。
四月末,一份来自沧州的扎子通过银台司,送到了赵祯的面前。
银台司是个很特殊的衙门,本来应该属于门下省,可编制上又属于枢密院……有点两边都不好管的味道,正因为如此,通过银台司上奏,能避开东西二府,直达天听。
欧阳修的扎子厚厚一摞,详细叙述了六艺学堂的情况,赵祯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对陈琳赞道:“醉翁不辞劳苦,为国育才,真应该厚赏。寡人想把他调回京城,接掌翰林院,以正士风,作为天下读书人的表率。”
陈琳老脸笑得很灿烂,“圣人烛照万里,任用贤才,自然是不错的。只是六艺学堂刚刚起步不久,老奴怕醉翁乐不思蜀,不愿意回京啊。”
这就是说话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