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干成?
简直是笑话!
更可笑的是连杨怀玉都看清楚的事,自己还傻乎乎的不自知,实在是太丢人了。
想通的王宁安,许多天来,第一次三更之前睡了,他睡得无比香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爬了起来。
没有迟疑,打点行囊,带上部曲,从大名府离开,直奔老家而去。
走到了半路,正好碰上剿杀摩尼教回来的老爹,庞大的马车队,带着许多的好东西,父子汇合,一路上,王宁安十分乐天,可是王良璟总是觉得儿子有些不对劲儿……趁着吃饭的当口,王良璟把儿子抓到了一旁。
“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贾相公找你,是不是我,我惹祸了……”虽然主动说自己错了,很没面子,为了让儿子正常一点,王良璟也顾不得了。
王宁安咧嘴一笑,“抢点东西就抢了,贾昌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和我们闹翻的,倒是你们,没有什么损失吧?”
“没有!”
王良璟得意告诉儿子,洪水之下,好些地主的庄园都被水泡了,围墙垮塌,不堪一击。他们又武装到了牙齿,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
都说大宋是士人的天下,也仅限于那些名满天下,又中过进士,身居高位的,普通的士绅地主也就比寻常人强一些。
每一次平叛,都会有许多地主受到冲击,最多事后朝廷杀几个倒霉蛋平息民怨,至于真正的大头儿,一部分落到军头儿的腰包里,更多的要送给文官,这是个奇怪而畸形的利益链条。
就好像任何事物都有两个面一样,繁花似锦,文治兴盛的大宋,也有黑暗的一面,而且黑暗还不止一面!
“爹,假如明知道一件事是错的,却没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那种滋味,你懂吧?”
“我?”
王良璟迟疑一下,他突然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