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也不只是马匹,包括骡子、毛驴、舟船、车辆、粮食、衣物……老夫手下的壮丁车队被袭击了好几次,损失不小。听说有人攻击馆驿,老夫就来了,没想到又是他们。”欧阳修气得狠狠啐了一口,还用力踢了几脚,出出恶气。
王宁安若有所思,“醉翁,他们这么干,想做什么?”
“老夫怎么知道,想来是大灾之下,他们也填不饱肚子,才铤而走险。老夫已经调动各地青壮人丁,一定要给他们颜色,知道老夫的厉害!”
欧阳修说得气势汹汹,可是摩尼教的人如此凶悍,岂是一般壮丁能应付的,应当赶快调集人马,大肆搜捕才行,老欧阳不会这么糊涂吧?莫非老夫子还有心结,没法同贾昌朝携手?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能耍脾气啊!
“醉翁,按照你的意思,他们派人攻击晚生,应当是要抢夺晚生的马匹?”
王宁安带了十个人过来,加上杨家的几个人,每人两匹马,一共有三十匹之多,还都是好马,不算太少。
欧阳修下意识点头,“或许如此。”
“遭了!”王宁安立刻说道:“醉翁,晚生住在城中,他们都敢来抢夺战马,摆明了是在城中有庞大的势力,大到了不可想象。依晚生之见,他们不顾一切抢掠搜刮,是有大图谋,大动作!”
说白了,就是要造反!
欧阳修不是傻瓜,瞬间也猜到了。
“哎呦,老夫怎么没想到。”遍地灾民就够闹心了,万一再出来叛乱,这不是要命吗!“老夫,老夫该怎么办?”欧阳修急得直转。
“醉翁,大局为重,晚生斗胆建议,应当立刻去找贾相公,唯有他能调兵对付摩尼明教。”
欧阳修不齿贾昌朝的为人,庆历中,两个人又是死对头,可千钧一发,也顾不得什么了,老夫子立刻转身,前去找贾昌朝,临走的时候,对着黑脸的书吏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