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安眨了眨眼,突然站了出来,笑道:“舅舅,外甥有礼了。”
“外甥?”
崔钰一皱眉,“小后生,老夫怎么没见过你?”
“呵呵,舅舅,我是王良珣的侄子,崔氏是我的二伯娘。”王宁安笑道:“这些年没有来探望亲戚,舅舅不会责怪小子失礼吧?”
听到了王良珣,崔钰脸色微微变化,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原来如此,那你也是来帮着包大人搜查舅舅的家了?”
“错了!”王宁安突然痛心疾首,“我们是来帮着舅舅减轻负担的。”
“什么意思?”
“舅舅,据我所知,尊府一共在城里就有五处酒坊,每年能产烧酒不下五十万斤,每一斤酒要交十五文税,每年光是酒税就有七千五百贯,啧啧,真是太多了。”
崔钰不解其意,干笑道:“舅舅的确家大业大,朝廷的差事,我可从来不敢含糊。”
“是啊,小侄这些天帮着包大人跑遍了沧州,发现沧州的百姓穷苦,多数人用山里的野果酿酒,沧州市面上每年卖出的酒水不过二十万斤,舅舅家里占了八成,也就是十六万斤,还有三十四万斤烧酒,没有了去处,还想请教舅舅,这是什么原因?”
崔钰心中一惊,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舅舅的酒坊又不是天天酿酒,卖得少,自然就少酿一点,每年出产的酒水没有五十万斤那么多,也就十五万斤。”
“果然!”王宁安冲着包拯嘿嘿一笑,“大人,我说的没错吧?朝廷多收了我舅舅的酒税,还请大人能够解民之苦,替舅舅免除了多交的赋税。”
“那是自然,不过本官不能光听崔先生一面之词,还请他将历年进料贩酒的账册拿出来,待老夫核定之后,一定为民做主!”
“那好,小子先替舅舅谢谢大人,舅舅一定会愿意拿出来的,减税不积极,脑袋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