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见了。里里外外找了又找,就是没找着。直到昨儿晚上,才从大女儿口里听说,竟是被大孙囡偷拿去送人情了。个杀千刀的哟!气得她一宿没睡好,雄鸡唱三唱了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导致今儿个气色也不好,穿上从箱底扒拉出来的茄紫色罩衫,衬得整个人更晦暗了。
至于张燕为啥拿二老的新衣裳送人情,这说来又话长了,这不想给她男人找个正经工作么,恰巧镇上的拆迁办扩招编外人员。别看不是在编的,说难听点就是个临时工,可架不住拆迁办的名气响啊,油水又多,谁都想削尖了脑袋瓜子挤进去。她男人那点文化水平,想靠实力进去,那就是个笑话。
可不去试试,又心不甘。咋整捏?张燕就请托送礼啊。托了个在编人员的老婆的弟媳妇的妹妹——曾经和张燕一个卫生院做护士的,送了几箱水果过去后说有戏唱,让她备点上档次的礼,陪她一块儿去找人走后门。
张燕便把主意打到了二老那两套名牌服饰上。
禾母买去的这两套衣服,穿着很显年轻,中老年都合适。又是带着吊牌的专柜货,一看就很上档次。
张燕怕二老不同意,趁着她娘陪二老在堂屋说话,偷溜进二老的房间,先斩后奏地把衣裳偷出去送人了。
这个事吧,周彩芬起初也不知情,知道后扎扎实实训了张燕一顿,可送都送了,总不好再要回来吧。苦着脸找二老承认错误,并恳求他们别声张,衣服钱她回头凑齐了给还回来。
老太太气得哟,心肝脾肺肾都要炸了。要不是老爷子再三叮咛她别当着男方家的面嘀咕这个事,她保准拉着二女儿狠狠发上一通牢骚。
偏偏张燕根本还没认识到错误,这会儿看着布置一新的喜宴现场,和她娘说:“
妈,你说二姨家这些年走的什么****运?二姨夫做木器办厂子,禾薇又嫁了这么有钱的人家,咋好运都落他们家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