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父也羞赧,因而克制了一些,可这方面的兴头一上来,哪是几句话就克制得住的,没一会儿。床板又咯吱咯吱摇开了。
终究还是有细微的响声,穿透墙壁,传到一走廊之隔的临时客卧。
贺擎东双手垫着后脑勺躺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嘴角抽搐了一下。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默默插上耳塞,拨通了小妮子的电话:“下课了?今天上的什么课?”
晚上九点,禾薇下了选修课刚到宿舍,手机夹在耳朵上。在背包里找宿舍门钥匙,“陶艺课,我今天捏了个小耳朵插花瓶出来,老师说我初级班能毕业了,下次课可以直接去隔壁教室上中级班了。”
听出小妮子话里的兴奋,贺擎东也扬起嘴角:“这么棒?那插花瓶有留着做纪念吗?下回给我看。”
“当然。”陶艺初级班的毕业成绩,怎么滴也要好好珍藏。禾薇开心地眉眼弯弯,说:“先借米小糖她们做参照,等她们用完我带给你看。要不我把花瓶带去大院,就摆我们那房间用来插花怎么样?”
“嗯。”贺大少的嘴角扬得越来越高。“我们那房间”这五个字听起来真不错。
禾薇没意识到自己刚刚那话让某人浮想联翩了。
宿舍门打开后。搁下书包,放出全自动清扫机,开始它一天一次的清洁运动。她则给窗台下新添的绿色盆栽浇水,浇完水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在果篮里掰了根香蕉,小口吃着,问某人:“家里还好吧?爸妈他们,咳,没为难你吧?”
贺擎东忽然很想笑,看来小妮子很担心自己啊。忍着笑问:“为难我了你打算怎么做?”
“啊?”禾薇噎了一下,努力咽下嘴里的香蕉,弱弱问:“真为难你了啊?”
贺擎东被她小心翼翼的语气逗笑,不过生怕她着恼。很快说道:“怎么会!他们对我好着呢,不信你去问咱爸咱妈。咳,现在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