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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脸和脖子,去卫生间换了盆干净的温热水,开始给他擦上半身。
肋骨骨折通常都不固定。好在贺擎东伤得不严重,和后颈骨折一样,也是打针、吃药。所以这段时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有二十个小时在吊挂针。
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这下该擦下半身了。
禾薇示意护工托住他头,自然地将手伸到他宽松的病房服裤腰带,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是男人。而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是不一样的。最大的区别,此刻的她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清楚地看到。
粉嫩的脸颊倏地燃起火烧云。
“脱吧,我不介意。”贺擎东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笑意盈眼地凝视着她。
禾薇惊诧地瞪大杏眸:“你、你、你不是答应我闭眼的吗?”
“嗯,我闭了,但你没说什么时候才能睁开。见你一直没动静,就睁开眼看看咯。媳妇,莫怕,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何况只是区区一条裤头。”
“噗……咳咳咳……”守在门外的大武耳力好得不像话,隔着门板听见如此红果果的调戏之语竟然出自不苟言笑、严肃有加的贺大少之口,当即喷笑。
四十出头的护工大姐也忍不住笑。
贺擎东的俊脸黑成包公。
禾薇的俏脸红的没法形容。僵僵地悬于他裤腰带上方的手不知该收回来,还是该如他说的——不就一个裤头吗,脱就脱了。
护工大姐忍俊不禁地说:“小姑娘我跟你说啊,我们上岗前被要求‘无性别护理’,啥叫‘无性别护理’呢,就是说无论你经手的病人是男滴还是女滴,一律当他是没性别滴,不要顾及他身上的生理特征,该擦擦、该洗洗,什么擦脸擦身、洗头洗澡啦,照做不误。前阵子我经手照顾的男病人,一晚上我还给他擦七八次大便咧……”
禾薇和贺擎东面面相觑,脸上浮现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