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贺大少就忍不住叹气。
以前没休过这么长的假没觉得。这回托了骨折的福,养了近三个月的伤,可以说是两人相处最长的一段日子了,而且几乎天天都有机会碰面、腻歪。乍一接到“复工”通知,都不想走了。
“怎么了?”禾薇把晚餐桌收拾干净。洗了一盘早春樱桃出来,见某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为明天去哪儿逛的事发愁,走过去笑着说:“上哪儿玩都能让你这么愁啊?”
贺擎东长臂一捞。把人拉到了怀里,下巴搁在她肩窝上,一手护着她小腹。一手捻着她洗好头后梳成松松麻花辫的辫稍,闷闷地说:“上哪儿玩有啥好愁的。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去就行了。我愁的是,明天就要回驻地了,放了我这么久的假,这趟回去,还不得可着劲奴役我啊,下回啥时候见没个半年我看是悬。”
“不是说不用再出任务了吗?在驻地里带兵训练,周休没有,月休难道也不给吗?那也太过分了……”
贺擎东被她气鼓鼓的小模样逗笑,“周休名义上是有的,但真要忙起来,休息天自然就赔进去了。”
“反正我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吧,总归是身体第一,其他都是其次。”禾薇说着,侧头往他嘴里喂了颗樱桃。
早春樱桃是那种个儿小小的、核也小小的,色泽呈淡朱红,味道甜中带酸。禾薇放学回来看到小菜场门口有人卖,就称了两斤。
贺擎东尝了一颗,觉得味道确实不错,酸中带甜、甜中有酸,很适合晚饭后消食,于是你一颗、我一颗地互相投喂起来。
喂到后头,不用手了,干脆用嘴。
禾薇顾及他的胳膊,抵着他胸膛不让他多亲,贺大少邪火上涌,哪儿停得下来啊,双臂扣住她肩,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沙发上。
全垒打还不到时候,三垒总该让他上一次吧。
打从胳膊骨折至今,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