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被褥,直接住进了县里新租的铺子,正好,装修还能看顾着点,省得装修工偷工减料。
这么一来,大伯娘更气了,连带着把气撒到了禾父禾母头上,说肯定是他们俩口子整出来的幺蛾子,好端端的,撺掇着老大开什么店,不安好心。
禾二伯娘还没把话传到禾母耳里,老爷子发话了,让大儿媳谁都别怨,要怨就怨他,因为是他支持老大这么干的,与其守着一间死工资的钢材店,还不如让老大放开手脚搏一搏,总比他窝在镇上啥心事都没有的去滥赌强吧?
老爷子发话了,禾大伯娘总算不再乱骂了,可心里总归还有气,这不,俩口子到现在都还没和好呢。
“……你二伯娘听说了这个事,气得不行,我倒是还好,早就知道你大伯娘是咋样的人了,被牵连着骂几句就生气,那过去这么多年都能气出大病来了。横竖不需要我们家掏钱,她爱骂就骂去呗。”
“大伯做生意还是挺精明的,就败在赌上了。”禾薇听了,不由唏嘘。
“是啊,他就败在一个赌字上,也难怪你大伯娘不放心。这回开店的本钱,据说还是你爷奶出面筹的,签字的除了你大伯,你爷爷也签了,不然村里哪个还敢借他钱?”
“他倒是没来问我们家借啊?”禾薇笑着问。
“借啥啊,我们家自个儿不要花啊。老吴介绍的那个厂子,租金虽然实惠,但一年下来也要好几万呢。还得付工人的工资、其他杂七杂八的开支,总之,也要投入不少。你爸和我商量后,暂时先租三年。三年里,要是厂子有起色,你爸再和厂老板好好谈谈,吃得下咱们就把整个厂子盘下来。要是没起色,白干也就这三年。不这么试一试,你爸被你大伯挑起的心,短时间怕是安耽不了……”
禾薇劝她娘:“爸有上进心是好事儿啊,而且和大伯不也谈好了么,现款现货不赊欠,所以就算没赚头,亏是不会亏的,让他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