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起来了。回到店里和林水根唠嗑。
禾父话语不多,和老爷子两个人,对面对坐着都唠不了几句。但林水根和老爷子挺有话聊,两人一个刨着木花,一个坐在接待区的摇椅上喝茶权贵娇。时不时地唠上几句。
斜对面的水果店老板生意不忙的时候也会踱到店里来,这人一多,话题就多,老爷子唠都唠不过来。
吃过中饭,就上阁楼睡个午觉。午觉起来,喝碗绿豆汤或是红豆薏米汤,坐在店里接着唠。
偶尔碰到老吴上店里送货,老爷子唠嗑的劲头就更大了。到下午四点左右,太阳差不多快落山,要么在小区里兜一圈。要么去市政公园的凉亭里看别个老头下棋。
作息有规律、三餐丰富又营养、老太太胃里长着的不是恶性肿瘤而是手术摘除后能康复的良性肿瘤,使得老爷子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比刚来那几天好了不知几倍。
禾老大自那晚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他消沉么,大伙儿说笑时,他也能插几句,说他不消沉么,这段时间话语明显少了很多,闷声不吭的次数,简直和禾父有的一拼了。
可禾父那是性格使然,从小到大都那样。如今经济条件好了,脸上笑容多了,但话语依旧那么点,但禾老大以前多开朗一个人啊。如今被打击的,老爷子都不忍直视。
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一次的打击,对老禾家来说,何尝不是个好事?
禾老大的赌瘾一日不戒,被人下套的事迟早会发生。晚发生不如早发生。早发生不如巧发生。把老太太气进医院是他不孝,可因此查出老太太胃里有个东西,而且是良性的,手术能摘除,也得说是他的功劳了。要是迟个几年才发现,良心转化成恶性,甚至到中晚期,那不得悲剧了。
所以,想通了这一点,老禾家的人,并没给禾老大脸色看。
而禾二伯在县医院揍了老大一顿之后,也消气儿了,一回到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