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也瞧出来了。心里直骂:死老太婆!亏老娘在医院陪了你一夜。陪客床窄的翻身都翻不转,一晚上躺下来,真叫一个腰酸背痛。老太婆不给点好脸色,还板着个脸。给谁看哪!有本事让另两个儿媳妇来照料你啊,看她们乐不乐意。
婆媳俩心里都有怨气。只是没发作出来而已,但病房里的气氛,特别是老太太这一床跟前,着实压抑的很。
禾母不由诧异。怎么大妯娌这一趟见面,话语少了那么多?
想以前回去,大妯娌哪一次不是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的?如今不说哄吧。连起码的招呼都省了,这是闹哪样啊。
转念想到禾老大几天前刚闹出来的事。禾母心里悟了。
心情不好话语自然就少,譬如早几年,自己一家背负着沉重的生活负担回禾家埠过年时,见两个妯娌在二老跟前喜鹊报喜般地叽叽喳喳,自己却苦涩地一句话都不想说,不是一个道理吗?
这么一想,禾母决定当不知情,免得被大妯娌误会自己在幸灾乐祸。把吃干净的食盒拿进卫生间清洗,洗干净后晾在窗台上,擦干手坐在病床边,等医生来查房。
她去护士站问过了,医生八点左右开始查房,轮到老太太这一间,估摸着要八点半了,查完房要推去放射科拍片,拍完x片还得去住院部六楼做b超……
仔细回想着昨天医生、护士的交代,禾母顺口问:“阿姆,你昨晚、今早大便有拉伐?拉了要交去护士站化验的,别忘了啊。”
老太太一撇嘴:“昨晚、今早统共就吃了这么点东西,谁拉的出来?你倒是给我拉拉看。”
禾母无语。
不过老人嘛,又生病了,嘴勥可以理解,于是宽慰道:“拉不出就拉不出,顺其自然就好了。”
老太太这回倒是没再吭声。
隔壁床的老太太,见状插嘴:“这个也是你儿媳妇啊?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