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还真就有这个意思。
他不是大她九岁吗?也就是说他十岁的时候,她才刚学会走呢。不该是他照顾她吗?
再听她说要塑胶袋,摆明了想把衣服带回宿舍去晾,贺大爷不高兴了,一声不吭地上前夺过禾薇手里的洗衣盆,转身几个大步迈出卫生间,来到封闭式的日光阳台。
禾薇小步跑着追上他,“那个,我还是带去学校吧……”
“换洗衣服不够穿吗?”贺擎东闷声问。同时,伸手按下阳台墙上的开关,等晾衣架徐徐下降到他头部上方的高度后,利落地抖开滴着水的连衣裙,挂上了晒衣架。
禾薇见他面色不改地继续晾晒她那理当归类为**级别的内|衣内|裤,羞窘着脸说:“军训期间不能出校门的,衣服一直挂这儿不是个事啊……”
“怎么就不是个事了?”
贺大爷一脸的不以为然:“家门钥匙只有你我有,又不会有别人来,你羞什么?再说我今晚住这边,明天走之前,我会把衣服收进来挂进衣柜的,保证不让它们在阳台上一挂半个月。”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禾薇好想跳脚,和他说不通啦。
“那你是什么意思?”贺大爷凉凉地睇了她一眼。
三件衣物没一会儿就晾完了,贺擎东把洗脸盆放回卫生间,转身双臂抱胸看着她。
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一次,太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了,说了让她把这儿当家,结果呢?她是把这儿当成旅馆了吧?而他则是自动送上门的——保姆鸭?还是被嫌弃的那一种?
越想越郁卒,贺大爷放下手,握住她手腕,牵着她来到客厅,“我们谈一谈。”
“咦?”禾薇看到客厅沙发旁那张实木摇椅,刚刚进门时没注意,这会儿瞧着怎么这么像她爹的手艺啊,凑近一看,还真是耶,禾锦记的商标不能说化成灰她都认得吧,但这么明显的攥刻在摇椅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