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全额买的呢。”张燕讪笑道。
难怪!她心里想:她就说嘛,开个木器店要是有这么好的进账,谁都抢着去开了。哪怕不懂行,雇人做也行啊。
如今听禾曦冬说是按揭买的房子,还欠银行一大笔贷款,每个月光利息就要好几千,二姨丈挣的那点钱,全拿去还银行了,暗地里撇撇嘴,总算没再揪着禾母问房子的事了。
禾母起初没明白儿子干啥要撒谎,随即想到,他们家这套房子当初动用的是女儿买彩票中来的奖金,落在有心人眼里,难免起疑,遂配合地闭紧嘴,还朝禾父睇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许打岔,任由儿子胡编乱造了一通。最后,见外甥女不再追着自己东问西问了,才松了口气。
“想不到燕燕的心眼还挺多,差点就露口风了,幸好冬子机灵。”
晚饭后,差不多八点了,第二天不是休息天,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所以没怎么闲聊,就各自回房了。
禾母进了主卧,深吐一口气,庆幸连连。
禾父瞧着她夸张的表情,感到好笑:“说的好像你外甥女在套你话似的。”
“还别说,我真有这种感觉。”禾母咕哝着铺好床,走进主卧卫生间,正要刷牙洗脸,眼角瞅到地上的几根长头发,疑惑地蹲下身。
这卫生间一向就自己和老禾用,儿子、女儿平常极少进来,这长头发会是谁的?
女儿的吗?
禾母顺手抄了张卫生纸,捻起地上的头发,对着光线瞧了瞧,确定不是女儿的。
女儿的头发乌亮柔软,不像这几根,发质又粗又硬,发梢还干枯枯的开了好几个叉。
正疑惑,蓦地想起下午的时候,外甥女好似挨个房间参观了一圈,主卧也进来了,该不会是她落下的吧?
想到这里,禾母皱皱眉,拿卫生纸把地上的头发全部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