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谁来的?”
“还能有谁!”禾母一开口,“唰”的两行眼泪就下来了,边抽噎,边把禾奶奶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禾父听。
禾父一听,也气白了脸色。这算啥意思啊?原本他们一家并没有收礼、请客的意愿,也是老家那边说了,才决定回去办酒宴请的。如今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又说不用请了,哦,是要他们改到过年回去了再请。这一天一个意思,到底是没把他们当家人看呢?还是在故意羞辱他们一家?
俩口子一个默默抹泪,一个生着闷气,隔壁小王又在那儿喊:“老禾!禾家嫂子!又有你们家电话——”
禾母抹掉眼泪,揉了揉红肿的眼眶,起身去接。
这次是禾家二伯娘来的。
“婉芬啊,刚是不是阿姆给你打电话了,让你们别来给冬子办酒?”二伯娘压着嗓音在电话那头问。
“是啊。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啊!我们家东西都准备了不少了……”禾母见多了个盟友,巴拉巴拉把心里的郁气发泄了一通。
二伯娘听完,嗤笑了一声,说:“阿姆在为老大一家把面子呢,什么旅游,跑出去躲债还差不多。”
“啊?”禾母听懵了,“到底咋回事儿啊?”
“还能咋回事!禾老大赌性不改,前两天又曝出大债来了,这回更离谱,有说一百多万的,也有说三百万的,具体数目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上回那笔债还清之后新欠下的,说是不信邪、肯定能翻盘,结果好了,高利贷那儿利滚利的欠翻了天,利息都付不起了才捅出来……”
“呵!大嫂跑来问我们家借五十万,说是钢材生意来钱了先还我们,信她才有鬼!前面问我们家借的还没还呢,这又来添新债了,我直接回复她:最多十万,多了没有。家里那点钱是攒着给鑫鑫读大学、讨媳妇用的,都给了她,我们家以后怎么办?”
“她道我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