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待遇,久而久之,身上落下了风湿,这种情况在他截掉一支胳膊后愈加严重—战斗中被子弹打断,缺少药物治疗,最后伤口化脓不得不整个切除。
不过日后可能不用为此伤神了,他苦笑着,看看周围聚集的数百名衣衫褴褛的战士。山下赣军又一次进攻将要开始,对方用一个多团的兵力将己方团团围住,若无意外,明年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当然,如果下方敌军不给力,可能得变成明天,但总脱不过身死灯灭的结局,双方兵力差距太大,他也没鲁军那些训练充足装备良好士气高昂的士兵,更没飞机大炮的支持。
好在大部分跟随自己的手下此刻已成功跳出包围圈,往赣东跟安子派来的军队搭伙去了,也算他在这个时空留下的唯一痕迹,而就为掩护他们的撤退行动,阻敌部队才为敌军所包围,成了彻彻底底的困兽。
可惜了这些跟随已久的士兵,也有些对不住对他报以莫大信任的江西老表,虽给穷苦百姓带来新生的希望,但当希望变成绝望,事实却又如此的残酷。
“同志们,形势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我们已经被完全包围,没了突围的希望,但正因为咱们的牺牲,才有更多的同志得以撤往他处,保留了革命火种,你们也不用灰心,革命事业最终会取得成功。”李泽轩抬起剩下的胳膊,狠狠挥动着:“大声告诉我,你们怕不怕?”既然没有希望,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不怕…”嘹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天地,就连受伤士兵也支楞着身子站起,凝神注视着这位带给他们尊严的领导者,一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为了穷苦百姓慨然放弃优越生活,却又年轻的可怕的指路人。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学识为人皆是一流的先生都不惜命,自己这条贱命送给他又何妨,可能因为学习时间短,所谓的革命理论自己理解不够透彻,闹不懂革命的真正含义,但朴素的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