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听话勃然大怒。
“老总,这孩子爹娘没撑过来,死路上了。”
“…那怎么不把他留下,山东地面还能缺的了他一口饭吃。”当兵的顿了顿,满脸憋得通红,这伙办事儿不地道的民政人员,孤儿明显不在移民序列,要送到幼年兵团的。
“送了,他自己趁人不注意逃出来的。”那人应该也很是无奈:“要不老总行行好联系下,到站了把他放下,再送回去?”
“没可能了,让他跟着吧,这火车不是咱自家开的,要一路到张家口。”鲁军士兵喊道:“你先帮着看下,到地了给我。”为让火车多跑几趟,一路上除了加煤加水,是注定不可能到站就停,再说了,那边也等着很多北上流民,真停下来他们会一窝蜂的扒到火车上,可车厢包括车顶早就处于满载状态了。
马春生在两人交谈当口看了眼,随即转过头,这很平常,鲁军管太严,路上早就野惯的流民不适应者很多,大人可能为了一口饱饭或在皮鞭下老实点,小孩不可能打太狠,又是记吃不记打的脾性,加上人生地不熟一害怕溜了号,跑去找乡亲很有可能。
说起乡亲,当初全村四百来口人从河南一起出来逃难,中途饿毙者就有将近三四十人,因为发卖失散,等相携着过曹州到了山东,只剩二百来人,听说这边政策好,大家伙没想着分开,只要熬过今年,回家收拾收拾土地继续过活。
没成想糊里糊涂的一群人先是在政府安排下北上济南,紧接被分成两伙,自己这伙人少点,给拉到天津,在那儿汇合了更多的人,听说要去蒙古屯田,到地儿每户立分三十亩地两匹马,乖乖,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三十亩地到底有多大,对此很多人不信,有这好事儿不早让人占了去,可政府说那边就是冷点儿,要不能没人么,不过再不信就滚蛋,撵出山东,爱去哪去哪儿,没法子,还是信吧。
至于那伙人多的,在济南分开后坐火车去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