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老板,王子安此时的工作是跟那伙子投诚的苏军军官沟通,好先期将他们解决掉,否则也是一累赘。
督军署被打烂,再作为待客之地殊为不妥,他便让人弄了套没人的宅院暂住,顺便当成自己的办公地点—说是无人宅院也不对,前主人第六师军官,已战死,家里的奴仆做了鸟兽散,家人也不知去向。
“这西湖龙井是比我那儿的女儿茶好喝。”王子安端着茶杯,随便找了个由头同王廷桢说着:“以前一直窝在山东,未有机会品尝此等佳品,倒不如子明兄在南京来的痛快。”
“靖帅如果喜欢喝回头我找人给您送过去。”王廷桢说话间虽有奉承的意思可神情也是不卑不亢:“别的不多,但就明前茶我那儿还有点。”
王廷桢此人当着十六师师长的同时还兼任江宁镇守使,他的这支部队是从前清禁卫军改编而来,属于冯国璋嫡系,之前冯大总统北上京城就从中带了两个团,故而在守卫南京时未能满编。
不过他能在部队头前给人灭了的情况下还能跟仇人谈笑风生也是一狠人,是其天性凉薄还是刻意如此好给投降的弟兄留条命就不得而知了,王子安跟他不熟。只是不熟归不熟,外面对其风评还算不错。
“那就先谢过子明兄。”王子安放下茶杯,顿了下说道:“闲话少说,这次贵我双方的战斗本来可以避免,当不得李纯看我不顺眼,既如此给鲁军击败各位也该没得话说吧?”他们这种身份的人相互间直呼名字不礼貌,不过谁让李纯恶了他呢,再说他这会儿已是身死道消,还能听到不成。
“这倒是。”王廷桢听后洒然一笑,有些看破红尘的意思:“不过此事靖帅也别全怪了秀帅,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知道您在苏北弄的什么均田杀人太多,有伤天和,我们已是压不住底下人。”
“话是如此,可我也知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只请靖帅看在同在北洋为官的份上放过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