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抬着尸体,鲁军自是挨个放好,先摆到一起等后面来人收拾,苏军的尸体则要随意的多,虽说死者为大,但到底两方属于敌对关系,没把他们曝尸荒野就算好的,只捎带收拾下便给扔到一旁。
泥土里还浸着血色,浓烈的甚至在黑夜里也能看到,地上到处是打完的子弹壳炮弹壳,还有破片乱七八糟的横梁沙袋等物;不远处有根尚在燃烧的木头,上面孤零零放了顶钢盔,王子安上前将其拿下,被火烤的有些烫手,可他还是忍住没将其丢下,看着上面有些褪色的五色标志,他突然有种想要擦去的冲动。
也只能是冲动了,印在上面的东西哪能这么容易就给去掉,把它交给后面一人说道:“这顶钢盔给我留着,回头放我办公室里。”说完自去走上前,就这样跳进堑壕,跟正在搬运的力巴们一起,向上面递着已是凉透的尸体。
“是。”侍卫接过钢盔,直接戴到自己头上,随即也跟着自家大帅跳入战壕—不光是帮忙,还得防着现场尸体中有几个装死或者还没死的敌方士兵暴起发难。
刚抬走两人,旁边突然有人大声喊起来:“这人还有口气,这边儿,这边儿,是咱们的人。”
有医护兵闻言奔跑着过去,在那人鼻子上探了下,从药箱中取出吗啡给他打上,他的腿炸掉一根,脸上血胡淋拉,急切间不知都哪些地方伤着了,加上吸入了毒气,需赶紧手术,否则很可能得过去。
王子安拨拉开几人来到近前,远处有人抬着担架跑来,受伤士兵被周围乱糟糟的声音弄醒,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在王子安脸上停顿片刻,有些吃力的问道:“大大帅?”
“是我。”王子安的将官服比起他人来尚属干净,不过此时也是蹲在地上把那人扶起,直让人激动的多吐了几口血。
“大大帅。”受伤士兵嘴里的血有些止不住的意思,极有可能是毒气把肺伤着了:“俺不行了…俺家里家里还有几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