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萎靡的王长福满脸倦容,揉了揉发疼的脑壳:“当年你不听我的话带头违背我意思娶小妾我也没多做处罚,事后你还是当上旅长,还是陆军部直属第一混成旅,单步兵团就有三个,比之长贵叔他们那伙旅长带兵都多,婶子跟你闹腾也是我帮你劝回去的。”
“这些都是为啥你很清楚,当初咱们起事你的任务最重危险最大受伤次数最多,最重那次几乎把命丢掉,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知道一到冬天你的身子就不好,遇风更是难受的很,可我终究一分军饷也没欠过你,美利坚的分红你也有份,婶子娘家亲戚我也尽力照佛,可您这又是为何?”王子安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儿:“你的悟性不错,比长贵叔好不少,甚至跟那些年轻人相差都不多,可你怎么就…唉。”
“大帅您别说了。”王长福眼中闪现着泪光,至于是悔恨自己的行为还是嫌做事不密就不得而知了,低着头直挺挺道:“我没脸再让你喊叔,也没脸去见王家族人,我请求处罚。”其实他跟王长贵都是王子安出了五服的亲戚,跟王长业是没法比的,所以平时跟王子安的称呼比较尴尬。
“呵呵,收了二十万块钱,二十万啊。”王子安仰头看向天花板:“你这可是创了咱山东的记录,都快顶上一个小县一年税收了,我想保都不敢保。”
“爹爹…”王子安话没说完就给一声清脆的童音打断,低头望去却是女儿惜萱从门外小心翼翼的走进来,手里还牵着个尚走不利索的小不点,这小不点是王璞小儿子,才一岁多,正在表姐的帮助下一点点挪动着脚步。
惜萱有些害怕父亲生气的样子,怯生生往前走来,小家伙却不管这些,挣脱姐姐的小手就要往前跑,王子安紧赶几步把他抱起,顺手还把惜萱拉到身边坐下:“萱萱来这儿干嘛,爹爹正在跟你二爷爷商量大事儿呢,先跟弟弟出去玩儿好不?”他现在虽然在督军府,可老婆孩子一直跟着,至于这小家伙是来陪姐姐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