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发开拨费人都不带搭理,可他王家军呢?我一直在山东呆着,很长时间没听说什么发开拨费的事儿,最多就是个作战开双饷。”
张文生刚才说了昏话只是因着没从震撼中脱离,这会儿理顺了思路:“再说学生,日本人说要登陆山东,徐州很多学生上街打横幅反对,咱得派兵看着,拿棍子打散,换了靖帅这么往前一站,保准他们都给你散开,还哭着喊着您受累。而且学生当兵你也知道,他们操作火炮重机枪比大字不识一个的兵痞好太多,可咱军中才有几人,上学校拿钱招人都找不到,放他那儿,只要喊一嗓子就有人去。”
“还有民众,他们给人蛊惑闹事儿是没什么水平,派上百十个兵就能吓唬住,但你反过来想想,要是这些人的人心都在你这儿用得着派兵?我去山东没光在兖州找人喝酒,还去了济南青岛,两方战起老多人喊着当兵,甚至有人写血书要求上战场,你在徐州不给钱试试?另外青岛那边儿的乡民不要钱白给战场上士兵送水送饭,抢着到交战地点抬伤员,咱这儿?他们不跑就不错了。”
“还有…”
“行了。”张勋有些无语:“这么些事儿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这不也刚想起来么。”张文生讪讪的笑道:“要不是您把话头挑起我压根就没往这边儿想,光觉着他治理有方了。”
“唉。”张勋长叹口气:“你俩回去把手底下军官士兵好好管管,以后禁止打骂驻地百姓,别净捣鼓什么偷鸡摸狗的破事儿,对人好点儿。对了,可以跟洋鬼子横点,他王子安不是靠着跟列强作战混了个爱国将军的名么,老子也要学学,但得注意分寸,别出人命案子。”
“是。”张文生跟殷恭先起身大声回道,然后转身离开,就听张勋在后面喊着:“老张你过几天再去兖州看看,这次多带人,把见闻一类的都给我写上,回来咱好好研究,看有多少能学的。”